第13章 风起青云,以静制动

“老王，”电话接通时，他的声音带了点笑，像是穿过风雨的阳光，“听说你们想搞返乡青年创业培训基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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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，全县扶贫工作会议在县委大会议室召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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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开得足，肖锋穿着衬衫仍觉得后背发凉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贴着脊梁爬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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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最后排，看着李婷在**台上念“妇女创业扶持基金”方案，投影屏上的乡镇名单里，青河镇的位置空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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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面请青河镇肖主任发言。”陈书记突然敲了敲话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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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站起来时，椅子在地上划出吱呀声，像是某种信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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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整理了下领带，目光扫过李婷发白的脸：“我想谈谈基层治理中的资源整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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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开随身带的u盘，金属接口插入电脑时发出“滴”的一声，“青河镇有327名返乡女性劳动力，其中68人有创业意向——这是我们镇党政办统计的数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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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影屏切换成表格，李婷的方案里“创业意愿不足”的结论被红笔圈出，颜色刺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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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锋继续道：“县妇联过去三年扶持的‘巧娘绣坊’‘山货直播间’，带头人都是返乡女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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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李婷，语气平静却如刀，“这些案例说明，不是妇女创业意愿不足，是我们给的支撑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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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室里响起零星的掌声，像是远处的雷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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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婷捏着钢笔的手在发抖，笔杆在笔记本上戳出个洞，墨水晕染开来，像一朵黑色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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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会后，陈书记把肖锋叫到办公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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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台上的茉莉花正开，香气裹着新泡的龙井飘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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