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他放不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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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门摔上的巨响在深夜里格外刺耳，震得檐角铜铃都跟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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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全缩着脖子候在廊下，见祁蘅面色铁青地出来，连忙小步跟上："陛下，可要传辇轿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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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脚步一顿，忽然回身望向紧闭的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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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惨白地照在朱漆门扇上，祁蘅莫名的来气，硬生生将指节攥得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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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清梧院......"他声音沙哑，"减半例银，撤去炭火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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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全心头一跳："这......如今寒天即来，桑婕妤的身子怕是受不住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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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受不住？"祁蘅冷笑，转身就走，"她不是骨头硬吗？让她受着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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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越想越气，甚至觉得自己刚才心疼的眼泪都在打他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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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给她台阶，她不下就算了，还一脚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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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蘅往外走，头也不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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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走出几步又突然停住："那你就让太医院时常来着些，莫要死了徒增晦气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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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全暗暗叹气。这哪是罚人？分明是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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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是想要逼那位娘娘服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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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再派两个暗卫盯着。"祁蘅突然又补了一句，"若她敢寻死——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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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到嘴边却哽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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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桑余说"奴婢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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