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他放不下

好好活着"时的眼神，像口枯井，连恨都映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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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罢了。"话到嘴边转了几转，最后变成："每日只给一筐银丝炭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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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德全愕然，第一次见圣令改了又改，仿佛这一刻面前不是个嗜血的君王，只是个受了气的小……小丈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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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这个词，赵德全心里暗骂自己该死该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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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陛下，那禁足令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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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照旧！"祁蘅拂袖而去，"朕倒要看看，她能硬气到几时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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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吹得袍角翻飞，他望着清梧院的方向，缄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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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余，你从不明白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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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梧院内，桑余仍跪坐在碎玉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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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从窗缝钻进来，吹得烛火忽明忽灭了指尖早已冻得青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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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娘娘......"林嬷嬷红着眼眶进来，看见满地狼藉惊得倒抽冷气，"老奴这就收拾——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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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别动。"桑余突然出声，"我自己来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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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块一块捡起碎片，连最细小的玉渣都不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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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来，她要记住此刻，记住他亲手碾碎自己希望的这一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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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您这是何苦。"林嬷嬷看着那件染血的中衣直抹泪：“老奴先帮你包扎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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