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傻姑娘也有脾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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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歪头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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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是谢昭珩的同门师妹，总爱给她带糖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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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舔了舔嘴角，刚要伸手接食盒，突然皱起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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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柳青身后飘来，像腐叶泡在冰水里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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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那日后山的“臭臭”，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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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去！”她后退两步，摇头摇得像拨浪鼓，“臭臭！臭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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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的笑僵在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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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前一步想拉苏小棠的手，却被躲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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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转身就跑，小短腿迈得飞快，发辫在脑后一跳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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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撞开院门，撞翻了墙角的花盆，直到扑进那片熟悉的玄色衣襟里才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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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昭昭！昭昭！”她带着哭腔喊，眼泪把谢昭珩的衣襟洇湿一片，“臭臭！柳姐姐那里有臭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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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刚结束闭关，还未换下沾着寒气的道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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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看着怀里发抖的小人儿，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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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的指甲几乎要抠进他后背，却还在断断续续说着：“寒潭林……臭臭……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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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瞬间冷如霜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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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青被谢昭珩堵在偏殿时，手里的食盒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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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莓滚了一地，红得像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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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寒潭林是禁地。”谢昭珩的声音像浸在冰里，“你带她去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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