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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欺负你?”谢昭珩蹲下来,指腹轻轻抹掉苏小棠脸上的泥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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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放得很轻,像怕惊着林子里的雀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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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吸了吸鼻子,小手颤抖着指向赵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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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袖口还沾着泥,却死死攥着谢昭珩的衣角,像是抓住救命的浮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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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站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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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腰间的“寒星”剑嗡鸣一声,自动出鞘三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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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松膝盖一软,“扑通”跪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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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两个弟子想跑,却被无形剑气钉在原地,额角的汗大颗大颗砸在青石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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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犯,废修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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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一道剑光掠过赵松头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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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发髻“唰”地散开,乌发间落着半截断发——剑尖削断了他的发绳,却连头皮都没擦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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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园里静得能听见露水滴落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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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弯腰抱起苏小棠,她的小脑袋立刻蹭着他的颈窝,带着泥的小手揪住他的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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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药师颤巍巍过来捡药草,对着赵松啐了一口:“活该!小棠这丫头,比你们这些心术不正的强百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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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后,苏小棠在药园的日子平顺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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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谢昭珩闭关的第七日,她又遇见了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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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棠妹妹,我带你去看好玩的!”柳青提着个绣着桃花的食盒站在院门口,笑起来梨涡深深,“寒潭林的野莓熟了,可甜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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