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傻姑娘也有脾气

，苏小棠的竹篮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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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蹲下去捡碎叶的动作顿住了，睫毛簌簌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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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药草是她今早天没亮就蹲在露水里挑的，老药师说要给受伤的外门弟子熬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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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松的靴子碾过一片“青棱草”，草汁在泥里洇开墨绿的痕，像滴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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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物就是废物。”赵松的同伴嗤笑，“谢师兄要是知道他护着的是个连药筐都拿不稳的傻子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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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坏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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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脆的斥喝惊得鸟雀扑棱棱飞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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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突然扑过去，小身子撞在赵松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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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平时软乎乎的手此刻攥成小拳头，一下下捶着他的后背：“踩药草！坏！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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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松被撞得踉跄，反手一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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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摔在泥里，发辫散了，沾着草屑的小脸涨得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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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哭，反而咬着牙又爬起来，指甲抠进赵松的手腕：“还我药草！还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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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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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冷却带着寒意的声音从篱笆外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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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立在晨雾里，玄色剑穗被风掀起半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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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药草，扫过苏小棠沾泥的衣襟，最后落在赵松青肿的手腕上——那里有五道浅浅的指甲印，正渗着血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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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松的腿肚子突然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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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昨日在演武场见过这双眼睛，那时谢昭珩的剑离他咽喉不过三寸，此刻的冷意比那日更甚三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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