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：摊牌
是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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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欠表姨妈家情分的活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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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沉重的“人情债”，像无形枷锁，让她在这个家永远矮人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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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母亲陈浮萍在送走白念之后，终于得了个带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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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懒得为二女儿撑腰，毕竟上头还有个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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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白国富的咆哮还在继续，撕开白念之血淋淋的回忆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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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结婚？做梦！跟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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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马场里那个不三不四的小混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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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告诉你白念之！立马给老子滚回来！把孽种打了！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！锁你一辈子！我丢不起这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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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尖利的声音插进来，带着哭腔，字字诛心：“念之啊！你糊涂啊！你大学生！怎么能跟那种没文化、没出路的野男人？你让妈以后在亲戚面前咋抬头？你表姨妈知道了，不得笑死我们？快回来！妈陪你去医院！听话！这孩子不能留！那就是个祸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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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跟他回新疆喝风吃沙子？你是要气死我和你爸啊！你表姨妈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十年，现在回来都老成什么样了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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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祸害”两个字烫得白念之一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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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肚子里刚萌芽的小生命，想起生格说“养崽子”时眼里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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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着电话嘶喊，声音变调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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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是野男人！他叫生格！他比你们对我好！这孩子我要定了！你们…当年把我当人情送走时，想过我是女儿吗？！现在嫌我丢人？晚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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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了天了！小畜生！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？！”白国富声音劈了叉，“好！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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