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半袋米换他一句我信你,值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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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院的灯泡在寒夜里“滋啦”一声灭了，苏筱筱裹着磨破边的旧毛毯，缩在壁画前的藤椅上，鼻尖冻得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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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眼尾发青——林薇的直播截图跳出来时，她正对着壁画呵气暖手，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腕上泛着淡光的星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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截图里，林薇举着半袋方便面，镜头刻意对准包装上“生产日期2021”的字样：“家人们看，这就是苏神棍给‘边民’的‘神赐粮’！过期两年的东西都敢往人嘴里塞，我要是那些可怜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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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区刷得比雪片还快：“人血馒头卖得挺贵”“报警抓她吧”“顾昭要是真存在，早该被她害死了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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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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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三天前，自己翻遍仓库找出二十箱方便面时的雀跃——那些是父亲破产前囤的年货，她本想着“保质期还有半年，够雁门郡百姓垫垫肚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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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刻屏幕上“过期”二字像根刺，扎得她眼眶发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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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昭，你还信我吗？”她轻声问，指尖抚过壁画上斑驳的甲胄纹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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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画温温的，像被人捂了整夜的暖炉，却没有往日那种若有若无的震颤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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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吹得窗纸簌簌响，她忽然想起昨夜——她靠在藤椅上打盹时，腕间星纹突然发烫，有股清冽的气息顺着掌心漫进壁画，像雪后松枝的味道，像……顾昭信里写的“雁门郡的风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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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幻觉。他在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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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咬着发颤的唇，掀开藤椅下的旧木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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箱底压着半袋米，是她上个月去粮油店打零工，偷偷攒下的最后口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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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翻出电子秤，一粒一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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