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半袋米换他一句我信你,值了！

数着称：“上次给的糙米掺了碎麦，他肯定看出我在省口粮。这次不是施舍，是道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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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纸窸窣作响，她把称好的五斤米包成方方正正的小团，用红绳系了个蝴蝶结——就像顾昭上次用兽皮裹着雁门郡的耐旱草籽送来时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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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千里外的雁门郡军帐里，顾昭正盯着案上那包“神赐之米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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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团外的油纸泛着陌生的光泽，他指尖拂过红绳结，喉结动了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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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：“赵三家小子吃了那面，拉了半夜肚子”“吴婶说香，我看是被神棍迷了心窍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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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。”赵五郎搓着冻红的手凑近，“百姓说，若神明真有意救我们，怎会送来毒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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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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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三天前，苏筱筱第一次送来方便面时，自己握着那金黄的面饼，像握着块会发光的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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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昨夜巡营时，他听见两个老兵蹲在墙根嘀咕：“那面吃着是香，可没见将军碰过一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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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外突然飘来股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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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婶掀帘进来，鬓角沾着面汤，脸上泛着少见的红光：“将军您闻！我偷偷煮了半块，搁了点野菜——”她捧着粗陶碗，碗里浮着油花，“比我闺女出阁那年的喜面还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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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五郎凑过去吸了吸鼻子，脸色变了：“您……您没拉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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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拉什么肚！”吴婶舀起一筷子面塞进嘴里，烫得直跺脚，眼泪却顺着皱纹往下淌，“我活了四十六年，头回知道麦香能甜到心里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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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里静了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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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昭忽然抓起案上的生米，直接塞进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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