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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是被漏雨声砸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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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院的瓦缝里渗下的水珠正滴在她手背,凉意顺着皮肤往上爬,她迷迷糊糊要缩手,腕内侧却触到一片温热——像被晒过的银砂,随着脉搏轻轻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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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“她猛地睁开眼,晨光从破窗棂漏进来,在藤椅扶手上投下蛛网似的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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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淡银色的星形纹路就躺在她腕间,比月光更浅,比雾气更柔,每根星芒都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亮,像有人用银河的碎屑在她皮肤上画了幅小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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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......“她指尖轻轻碰上去,纹路没有凸起,却像活物般轻轻颤了颤,连带着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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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壁画上蜿蜒的星轨突然在记忆里清晰起来——北斗勺柄指向她掌心时,那些水痕泛着的微光,原来不是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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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几乎是连滚带爬扑到壁画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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褪色的绢帛在晨雾里泛着旧玉似的光泽,她颤抖着将手掌按上去,指尖刚触到墙面,一阵熟悉的酥麻顺着手臂窜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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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次不一样,在那些细微的能量流动里,她听见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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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,咚,咚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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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擂在牛皮鼓上的闷响,又像春汛时冰层下的流水,一下接一下撞着她的耳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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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筱筱浑身的血都往头顶涌,她屏住呼吸贴得更近,那心跳声便更清晰了些,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清冽,像雁门郡清晨的风里混着的草屑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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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顾昭的心跳!“她捂住嘴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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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传递物资时,她能感知到他的疲惫、焦急,甚至偶尔的伤疼,可这次不是共感伤痛,是更鲜活的、带着生命力的震颤——像两根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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