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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日前在皖城遇袭。”孙策咬牙,“定是黄祖那厮!”
苏羽心中一动。历史上孙坚死于岘山,如今虽推迟了三年,终究还是没能避开箭伤。他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,忽然明白自己终究无法完全改写天命,能做的,唯有在这乱世中多撑一把伞。
当夜,苏羽在灯下写了三封信。一封送曹操,提醒他防备吕布突袭兖州;一封送刘备,说徐州水利需尽快修缮;最后一封交给孙策,只写着“江东水师,当防江夏”。
鸡鸣时分,药童来报:“先生,门外有位姓郭的先生求见,说带了先生要的炉甘石。”
苏羽推开房门,见郭嘉摇着折扇站在雨里,笑得眉眼弯弯:“奉孝就知道,先生舍不得这天下。”
苏羽侧身让郭嘉进屋,檐角的雨水顺着青瓦汇成细流,在阶前积起小小的水洼。郭嘉收起折扇,指尖在湿漉漉的扇面上轻轻敲击:“奉孝在许都听闻孙文台遇袭,便知先生定会在此。”他目光扫过案上未干的墨迹,嘴角笑意更深,“只是没想到,先生竟同时给曹孟德与刘玄德递了消息,这手左右逢源的功夫,奉孝自愧不如。”
苏羽取来干布递给他:“奉孝可知,昨夜皖城方向有流星坠地?”郭嘉擦着手的动作一顿,抬眼时眸中已没了半分戏谑:“流星坠地,主刀兵四起。先生是说……”
“庐江的红泥沾在伯符靴底,周郎此刻怕是已带水军沿濡须水而下。”苏羽点燃案上的艾草,青烟袅袅中他声音低沉,“黄祖在江夏经营多年,其麾下水师多是荆州旧部,熟悉长江水道。伯符性烈,若此刻追击,怕是要中圈套。”
郭嘉忽然笑出声:“先生既知如此,为何只给孙策留了‘当防江夏’四字?”他走到窗前望着雨幕,“依奉孝看,不如索性劝他退回江东,暂避锋芒。”
“奉孝可曾见过初生的猛虎?”苏羽反问,“孙策若肯避锋芒,便不是江东小霸王了。”他拿起那封写给刘备的信笺,指尖在“水利”二字上轻叩,“徐州水患若起,曹操必会趁虚而入。玄德虽有仁德之心,却缺长远之谋,这封信,是给他争取时间。”
郭嘉转过身,折扇在掌心敲出轻响:“那曹孟德呢?奉孝在兖州时便察觉吕布有异,只是孟德总说奉先不过一勇夫。先生这封信送去,怕是要让他对奉孝另眼相看了。”他忽然凑近,压低声音,“不过先生可知,奉孝此番南下,还带了孟德的密令?”
苏羽抬眸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孟德想请先生北上,共商许都政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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