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州正被吕布盯着――”
“这些我都知道。”苏羽的声音平静如水,“就像知道孟德兄夜里常对着兖州地图发呆。”
曹操猛地后退半步,脸上闪过惊色。他确实在兖州暗中训练青州兵,此事从未对人。
“天下分合,自有定数。”苏羽拾起城砖上的一片枯叶,“我留下,或许能推迟战火,却不能根除祸源。不如让该发生的发生,让百姓看清谁才是真正能托付生计的人。”他将枯叶掷向风中,“孟德兄,你还记得初遇时我对你说的话吗?”
建安三年那个雪夜,曹操在陈留起兵,苏羽披着蓑衣来见他,说:“能安天下者,不在兵强马壮,而在知止。”
此刻曹操望着苏羽清澈的眼眸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他躬身一揖:“先生高义,孟德不及。若有朝一日需要相助,哪怕千里之外,操必策马而至。”
三日后,洛阳城门挂出一道榜文:前军师苏羽,辞谢司徒之职,已携家眷往南阳去。百姓闻讯涌到街头,有人捧着新收的粟米,有人提着刚织的布帛,却只见到一辆简陋的青篷车驶出东门,车帘后传来孩童清脆的笑声。
车驾行至汜水关,守将张辽早已在此等候。他翻身下马,捧着一个锦盒跪在道旁:“先生曾教辽‘义不负心,忠不顾死’,这份恩情没齿难忘。此乃关中地图,或许对先生有用。”
苏羽掀起车帘,见锦盒里除了羊皮地图,还有块虎符的残片――那是去年他在虎牢关借给张辽调兵用的。“文远不必如此。”他取出一本医书递过去,“关隘之内,多设医馆,比什么都强。”
张辽含泪收下,望着车驾消失在官道尽头,忽然想起苏羽曾说:“真正的长城,不在砖石之间,而在人心之上。”
南阳城外的张仲景医馆,药香弥漫。苏羽正帮着晾晒草药,忽闻门外喧哗。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抱着老者闯进来,哭喊着要救命。他刚要上前,却见少年腰间露出半截玉佩――那是江东孙氏的标记。
“这是……”苏羽皱眉。
少年哽咽道:“我是孙策,带我父求医。”
里屋正在诊脉的张仲景探出头:“伯符稍安,令尊的箭伤虽重,尚有救。”他瞥见苏羽,眼中一亮,“子羽来得正好,这味血竭需要岭南来的陈品,你上次带来的还有吗?”
苏羽从行囊里取出油纸包,忽然注意到孙策靴底沾着的红泥――那是庐江特有的黏土。而庐江,正是周瑜的封地。他不动声色地问:“令尊何时中的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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