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住变法之策?
张居正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了?
……
柳贺离去后,同样一身缟素的张嗣修自门后走出:“爹缘何这般信赖柳学士?”
“你觉得柳学士如何?”
张嗣修平日在翰林院中修史,也常与柳贺打交道。
“柳学士为人极是恭谨,是热肠之人,翰院同僚多与他交好。”
但因张敬修会试卷被筛落的缘故,张嗣修怎么都无法与柳贺亲近起来,甚至观柳贺日常的言行,他着实难以把柳贺与筛落兄长考卷的柳三元联系起来。
柳贺在扬州知府任上的所为也为百姓所赞颂,但回京之后,他柳三元仿佛回归沉寂一般,一点不见高调。
此次翰院有同僚
要弹劾张居正,张嗣修也有所耳闻,但据他所知,同僚们的奏章似是都被柳贺压制了下来,张嗣修于此自然是乐见其成,但柳贺的做法却令他有种违和之感,仿佛此事不该由柳三元做出一般。
张居正道:“此次我的确不愿回乡,朝事难离,我也无可奈何。”
“天子已下了夺情诏,朝中官员也纷纷挽留爹爹。”张嗣修道,“翰院诸位同僚每日只知写词修书,不理解爹爹的苦衷,只是儿子不明,柳三元为何非在这时上门来劝?”
“我如今官至首辅,可谓位高权重,因而我一表露出不愿离乡之意,众臣皆上书支持。”张居正笑了笑,“然而这终究违了礼法,他们上疏越多,你爹就越是被架在火上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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