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 改宗室之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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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示意王体乾：“将山西查抄案的要略……尤其涉及晋商及代、晋两藩的部分，呈与诸位大人及皇叔阅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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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檀大案上，一份份誊录的摘要被恭敬地传递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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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老们神情凝重地翻阅，当看到那“白银三千六百九十七万五千余两”、“储粮二百八十万石”及所附庞大田产、店铺清单时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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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方从哲、毕自严等人，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痛心疾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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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蠹！真正的国蠹！”李邦华须发微张，忍不住低声怒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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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宗传到瑞王朱常浩手上，他本抱着谨慎旁观的态度，但当看到“晋藩昭德王朱求桂”、“代藩广灵王朱鼐铉”的名字赫然出现在通虏资敌的名单上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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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那清晰无比的王府令牌印鉴、亲随交接的证词时，瑞王捧着纸张的手猛地一抖，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，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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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忘了身处乾清宫，失声惊呼：“这……这如何可能！求桂侄儿、鼐铉侄孙他们……怎敢？怎敢做下此等悖逆之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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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抬头看向朱由校，声音带上了一丝慌乱，“陛下，此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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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叔，”朱由校的声音异常平稳，却带着千钧之力，“供词、物证、往来账目皆在此，更有边军口供相互佐证。铁证如山，容不得半点侥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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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辽东建虏铠甲刀兵日利，屡败我军，其中可有这些‘皇亲国戚’资助的锅铁、硝石？万千边军将士的血，有多少是死于自家人递过去的利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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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校的声音不高，字字却如重锤，敲在瑞王和每一位大臣心上。他直接将战场的失利与后方走私挂钩，将其定性为“悖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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