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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一时间落针可闻,只有炭火轻爆的噼啪声。五位内廷巨头肃然而立,方才的惊涛骇浪犹在心头震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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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校的目光缓缓扫过几人,最终落在司礼府掌印刘若愚身上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拖延的意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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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若愚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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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在。”刘若愚连忙趋前一步,躬身垂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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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宗人府的宗令,朕记的是瑞王叔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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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皇爷,正是瑞王殿下。瑞王殿下身份尊贵,主理宗人府玉牒诸事,最为合宜。”刘若愚回答得谨慎周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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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朱由校微微颔首,“你亲自去瑞王府,请朕这位皇叔即刻入宫。就说…朕近读《皇明祖训》,于宗室恩养之制多有不解,需向叔父当面讨教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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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转向御案上那几份厚重的卷宗,指尖在上面轻轻拂过,补充道:“另传内阁首辅方从哲、次辅李邦华、周嘉谟三位阁老,户部尚书毕自严,都察院左都御史顾昭,一并至此议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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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遵旨!”刘若愚肃然领命,不敢有丝毫怠慢,匆匆退出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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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半个时辰后,乾清宫暖阁的氛围比炭火更显沉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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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位内阁阁老、毕自严、李邦华等均已躬身侍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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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王朱常浩,一位体态略显富态、面容敦厚的亲王也略带拘谨地侧立一旁,眼神恭敬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探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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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份贵重,乃是神宗第五子,光宗异母弟,朱由校的皇叔,但在皇帝面前,姿态依旧放得极低,秉持着宗室不干政的祖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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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众卿平身。”朱由校示意赐座,“今日召诸位卿家前来,乃有两大关乎国运之务,需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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