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0章 生不生-拍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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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命……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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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从额角淌入眼中，她看不清，耳边却全是众人亢奋的吼声与辱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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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不生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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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不生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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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生！我生！”柳氏凄厉地叫道，她的话被喉间涌上来的血泡呛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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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一脚将她踢翻在泥水中，头砸在石板上，发出一声钝响，牙齿混着血水掉落，眼球被打爆了，四肢骨头被打断，鲜血模糊了整张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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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猛地吐出一大口血，两只突起的眼球也跟着掉落出来，只剩下两个空荡荡的血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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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仍死死护着腹部，一只手抓着那盏生灯，已然断裂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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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没人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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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的头颅被一棍砸下，重重磕在石角上，整个后脑几近裂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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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不动了，那盏生灯也随着她一起躺在血泊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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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大从阴暗处走出来，把钱袋子丢给那群壮汉，那群壮汉连忙笑呵呵地接过：“有了有了！按您的意思，我们可是往死里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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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大满意地点点头，终于可以摆脱这个不下蛋的老女人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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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众人散去，只剩寥寥月光，林中忽起一阵阴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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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微弱的啼哭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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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声婴儿的哭声——低哑、凄厉、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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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水混着灯烛油脂顺着灯壁缓缓蜿蜒，灯芯燃烧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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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中微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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