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帝都暗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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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倾城猛地抬头，正见黑风口的雪雾里驶出一队黑衣骑士，他们的盔甲泛着乌光，面罩遮住大半张脸，只有双眼露在外面，像极了冰窟里的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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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噬魂卫！”斥候失声惊呼，“将军快走！他们是朝廷最狠的杀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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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骑士已发现这边的动静，为首者抬手一挥，数枚透骨钉破空而来。柳倾城挥剑格挡，却见那些铁钉钉入雪地后，竟腾起缕缕黑雾，所过之处，积雪都化作了墨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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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万兽山的暖阁里，苏霓裳正对着铜镜试穿嫁衣。金线绣成的凤凰在烛光下流转，却映得她脸色愈发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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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主，”侍女捧着妆匣进来，“帝都送来的聘礼清单，您要不要过目？九皇子特意加了三千颗三阶兽核，说是给您炼药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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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霓裳没看清单，指尖划过镜中自己的倒影：“楚惊澜那边有消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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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矿奴营传来消息，说他正在加固城墙，还收编了不少溃散的边军。”侍女顿了顿，“还有……林医官派人送了封信来，说柳将军的伤不能再动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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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霓裳忽然笑出声，将头上的凤钗拔下来掷在妆匣里：“动武？柳倾城现在怕是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”她走到窗边，望着北境的方向，“告诉林晚意，让她看好柳倾城。别等我结了婚，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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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应声退下，暖阁里只剩下铜镜里的嫁衣在摇曳。苏霓裳伸手抚过镜中的凤凰，忽然想起那日在矿洞外，楚惊澜背着幼妹站在火光里的模样，他说：“只要我活着，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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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噬魂卫的马蹄声在雪地里炸响，谢无常勒住坐骑时，正见柳倾城抱着老卒的尸体站在破庙前。他摘下头盔，露出张没有眉毛的脸，左眼是浑浊的灰白，右眼却亮得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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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将军，别来无恙。”谢无常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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