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帝都暗流

西，他若肯交出楚家的秘密，朕可以让他死得痛快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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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，”赵钰迟疑道，“谢无常手段狠戾，若是惊动了楚惊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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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惊动了才好。”赵乾渊冷笑一声，从袖中取出枚漆黑令牌，上面刻着扭曲的龙纹，“让他把这个给柳倾城送去。告诉她，要么提着楚惊澜的头回来，要么……就永远留在北境陪她那些楚家旧部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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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北境的风雪比三日前更烈，柳倾城勒住马缰时，睫毛上已结了层薄冰。破庙的木门被烧得焦黑，地上散落着带箭的尸体，看服饰正是她凤卫营的亲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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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！”幸存的斥候从断墙后爬出来，断了条胳膊的伤口冻成紫黑色，“秦校尉……不，秦风那贼子果然投了狄人！他带蛮族骑兵洗劫了粮草库，还说……说您早已和楚惊澜私通，要献城降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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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倾城拔剑斩落檐角的冰棱，剑身映出她惨白的脸：“他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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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黑风口跑了，说是要去会什么……噬魂卫的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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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噬魂卫？”柳倾城握紧剑柄，指腹摩挲着剑格上的凤纹。苏霓裳的话突然在耳畔响起——“赵乾渊巴不得楚惊澜死在狄人刀下”。原来从一开始，她就只是枚用来消耗楚惊澜的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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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欲策马追赶，却见远处雪地里躺着个熟悉的身影。柳倾城翻身下马，发现是护送粮草的老卒王伯，老人胸口插着半截箭杆，手里却死死攥着块染血的布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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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伯！”柳倾城将他抱进怀里，老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，艰难地抬起手，指向自己的虎口——那里赫然有块月牙形的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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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……楚家……”老人的血沫溅在布帛上，“旗……旗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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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帛展开，竟是半幅残破的舆图，上面用朱砂圈着噬魂渊的位置，旁边批注着一行小字：龙眠之地，非帝非王不可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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