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糊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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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笑一声，笑容苦涩而凄凉，“陈敢，你又想玩什么把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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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酒醒了吗？又要开始忏悔，又要开始自残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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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语气冰冷，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，扎得陈敢的心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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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柔已经被他伤透了心，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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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忏悔，他的眼泪，在她眼里，都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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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柔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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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敢想要解释，想要告诉她，他真的重生了，他真的后悔了，他真的想要弥补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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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，罄竹难书，再多的语言，也无法弥补他对她造成的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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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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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柔打断了他的话，眼神黯淡地看向怀里的孩子，“孩子饿得厉害，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一点米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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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着孩子，转身走向角落里一个破旧的米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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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缸是空的，里面只有几粒干瘪的米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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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柔的脸色更加苍白了，她咬了咬牙，走到灶台边，打开锅盖，锅里空空如也，连一滴米汤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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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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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哽咽了，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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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着孩子，无助地蹲在地上，肩膀微微抽动，发出压抑的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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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哭得更厉害了，小小的身体扭动着，似乎在抗议饥饿的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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