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,将桶里的污物倾倒下去。动作机械,眼神空洞。倒完最后一桶,他直起酸痛的腰,准备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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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住!”王管事的声音又响起来,这次带着点刻意的严厉,是对着周笑笑说的,“笑笑,你小子,跟我过来一趟!库房那边有点杂活,手脚麻利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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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笑笑立刻堆起满脸的笑,颠颠地跑过去:“哎!好嘞王管事!您吩咐,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!”他经过林默身边时,飞快地眨了下眼,丢下一个无声的“等着”的口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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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没理会,挑着空桶往回走。他知道周笑笑的意思。每次王管事单独叫周笑笑去干“杂活”,回来时,周笑笑总能偷偷摸摸弄到点额外的东西——多半是厨房里偷藏的一小块腌肉,或是库房角落里受潮结块但还能吃的糖霜。周笑笑总会分他一点。林默厌恶这种近乎施舍的分享,但身体对食物的渴望压倒了那点可怜的自尊。他需要活下去,至少现在,还没找到离开这泥潭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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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杂役院,天光已经大亮。其他杂役领了早饭,三三两两蹲在墙角呼噜噜地喝着稀薄的粥。林默领了自己那份——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糙米粥,一块巴掌大、硬得能硌掉牙的杂粮饼。他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下,小口小口地啃着饼子,尽量让它在嘴里含久一点,多分泌些口水软化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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胃里有了点垫底的东西,身体的知觉才慢慢恢复。冷,饿,还有无处不在的疲惫。他看着自己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,指关节粗大变形。这双手,能抓住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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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脚步声靠近。周笑笑回来了,脸上带着惯常的笑,手里却空空如也。他走到林默身边,一屁股坐下,肩膀挨着肩膀,带来一点微弱的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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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的,”周笑笑低声骂了一句,脸上笑容还在,声音却压得极低,带着点罕见的郁闷,“库房那老梆子看得死紧,耗子进去都得扒层皮!屁都没捞着!”他侧过脸,看着林默麻木地啃着饼子,眼珠子转了转,忽然从怀里飞快地掏出个小布包,塞进林默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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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手微沉,带着点泥土的潮气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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