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汗水,一条白色的,绣了简陋竹叶的手帕便覆上他的额头。
那人的动作十分细心,商泓礼能隐约看到爱人瘦得稍显伶仃的手骨,它是如此轻柔地覆贴而来,其中的爱护与耐心叫人为之动容。
昔日威严无比的帝王此时却并非在看朝堂政务,反倒出了神似地盯着江让手中的那条湿润手帕,唇角时不时隐约地显出几分笑意。
说来,这手帕还有几分来头。
商泓礼与江让的日子也并非过得全然一帆风顺。
毕竟,商泓礼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后来者。
江让习惯了江飞白,他并不知眼前爱人换了个皮子,自然便会延续从前的习惯继续生活。
于是,为了潜移默化改变男人的习惯,商泓礼可谓费了好一番心思。
譬如江让贴身的手帕,大多都是江飞白绣出来的。
商泓礼虽看得不甚舒服,却也不会直接表明,于是,他索性自己也学了绣工,日日得了空便要绣上几笔。
他本就聪敏,不过多久,便也能绣得像模像样了。
商泓礼是个聪明人,他不会直接告诉江让丢掉从前的手帕,而是潜移默化地将自己绣的手帕递至男人面前、任他使用。
如此,久而久之,江让贴身携带的手帕,自然只余下他绣的了。
“怎的累成这样?出了好些汗了。”男人轻声道。
商泓礼轻轻捉住他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,面上忍不住露出几分软和的意味,柔声道:“不累,若是不出所料,今日便是最后一针了,阿让的眼疾将要痊愈了。”
江让抿唇,闻言果真弯了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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