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是为了补偿他仆固一族战死的那么多人。
他的反抗,是为了宣告这些,而不是为了宁国公的爵位,不是为了现在这种安乐等死的生活。
结果,一回了长安,根本就没有人再听他说那些委屈。
所有人都在赞他恭谨逊顺,把他放在花团锦簇的软榻上,让他自己等死。
次日,仆固怀恩命人找来了一个读书人。
“见过宁国公。”
“我听说,你是万年县写文书写得最好的人之一,报纸上多次刊了你的文章。”
“是。”
仆固怀恩道:“你帮我写一篇自罪状,我要递交朝廷。”
“宁国公府中该是不缺幕僚,为何要学生来写?”
仆固怀恩皱眉道:“因为我的幕僚不肯帮我写。”
说罢,他就径直口述了他要表达的态度。
在这件事之前,他就曾经给李亨上过一次自罪状,说他自己几大罪状,比如对社稷太过忠心,为李亨立下了汗马功劳,又为了李亨把自己的儿子都杀了……总之全是反话。
他这人就是这个臭脾气,如今又犯了。
先是把他受到的三个委屈说了,他继续道:“因此,臣一时没能想通,差点举朔方之兵对抗朝廷,几至与朝廷翻脸,举刀与郭子仪相抗。若非老母相劝,又顾忌大局,险酿成大错,恳请圣人治罪。”
“仆固公,你这是为何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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