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让你写,你就写。”仆固怀恩板着脸道:“一定要写得文彩斐然,义愤填膺。”
“可是,这样的奏折除了让你被降罪,再连累学生,还有何用啊?”
仆固怀恩道:“若不说出来,我一口气憋在心里堵得慌。”
“要不,学生给你通一通?不瞒仆固公,学生擅长一些养身之法。”
“闭嘴!你给我写,否则我要了你的命!”
“是,是,是……”
很快,那文人就动笔写了一封奏折,仆固怀恩看过,颇为畅快,连连称好,让他誊写了一遍,亲自盖上大印,封好让人递入宫城。
他还拿了一大笔钱,让对方将这文书投到长安的报纸上。
不论旁人怎么想,他要让天下人知道他反抗过朝廷的硬气,又是为什么反抗。
一整夜,仆固怀恩趴在软榻上没有入睡。
这个夜里,他知道他的子孙们在花天酒地,知道长安城里已经没有一个官员像之前那样关注着他了。
在朔方时,他是可以夺人而食的猛兽,是能给大唐掀起动荡的枭雄。现在呢?在长安官员眼里,他成了个废物,不值得重视了。
没关系,他们很快就要重视他,再次声讨他,卷起惊涛骇浪。
他也许会被降罪,甚至被问斩,他宁可在斗争中遍体鳞伤,也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地等死。
终于,天亮了,又到了下午。
仆固玚带着宿醉,手里握着一张公文大步赶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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