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仆固玚找了很多人来服侍他,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,但长安繁荣,官场的应酬又多,自打入京,仆固玚大部分时间都是不着家的。
偶尔,仆固怀恩能见到儿子,都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大骂。
“你如今终日沉迷酒色,能济什么大事?!”
“孩儿要成什么大事?还不是父亲犯了糊涂,如今孩儿只好修复人脉关系。”
“够了!”仆固怀恩骂道:“人脉?你难道不知那些官员都是得了授意,引你歌舞升平,好给各地的藩镇看……”
“那又有何不好?”
仆固玚竟是反问了一句,接着上前,道:“阿爷啊,我们回了长安,过轻省些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?不用再打打杀杀,不用再吃风沙。我还听说,长安的大夫医术高超,或许能治你的背疽。”
仆固怀恩摇头不已。
他偏是不甘,末了,又道:“报纸上都说,我一接到旨意就回京,称我‘恭谨逊顺’,是吗?”
“是啊,阿爷。”
“那我的骨气在哪里?若不是你这逆子,我能与朝廷叫板,这份果敢强势,旁人就都不知吗?”
仆固玚讶道:“为何要让旁人知晓?到时又弹劾我们。”
仆固怀恩恨铁不成钢地闭上眼,偏是无法与儿子说出心中的愤懑。
他反复想强调的是朝廷待他不公。
一是他曾辅佐李亨,所以没得到李唐应有的重用;二是他送女儿和亲回纥是出于忠心,却被指责为有异心;三是他想让仆固玚继承节度使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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