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皱纹都笑开了:“今晚让你们奶奶把野鸡剁了,给你们熬锅鸡汤补补。”那天的夕阳好像格外暖,连风里都带着鸡肉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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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更多时候,我们的铁丝套都空着。有次连续三周没套着任何东西,伟子气得要把铁丝套扔了,晓青捡起套子说:“我哥说下套要讲时机,天快冷的时候野鸡才容易上当。”爷爷也说:“抓不到才好,说明山里的野鸡多,生态好。”他从布兜里掏出奶奶烤的红薯干,分给我们:“来,吃点甜的,比野鸡肉还香。”我们坐在田埂上嚼着红薯干,看夕阳把远处的山尖染成金色,倒也不觉得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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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下套的坡地到家还要走两里路,这段路是我们的游戏场。晓青会教我们认路边的草药,“这是柴胡,能退烧;那是蒲公英,叶子能治疮”,她说这些都是她奶奶教的。伟子则教我们吹柳笛,他选根粗细合适的柳枝,用牙齿把树皮咬破,轻轻一拧,树皮就和枝干分离开了,再把枝头削薄,就能吹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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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总学不会吹柳笛,要么把树皮拧破了,要么吹不出声音。伟子耐心地教我:“要先把柳皮泡软,削的时候不能太用力。”晓青在旁边帮我选柳枝:“这根粗细刚好,适合初学者。”在他们的帮助下,我终于吹出了不成调的声音,爷爷在旁边笑着说:“比村里的唢呐还难听。”我们笑得在田埂上打滚,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飞向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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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半路的老槐树下,我们总要停下来歇脚。这棵槐树比学校操场的那棵还粗,枝桠上挂着个旧鸟窝。晓青说里面住着斑鸠,伟子说他哥爬上去掏过鸟蛋。爷爷靠在树干上抽烟,我们三个则比赛爬树,晓青虽然是女孩,爬得比伟子还快,她能爬到第一个树杈上,朝我们做鬼脸。伟子能爬到半腰,我最多只能抱住树干往上蹭几步,爷爷在下面喊:“别爬太高,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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歇够了继续赶路,晓青提议玩“猜谜语”。她的谜语都是从课本上学的,“小时穿黑衣,大时穿绿袍,水里过日子,岸上来睡觉——打一动物”,伟子抢着说“是青蛙”。伟子的谜语则是山里的事物,“身穿五彩衣,住在山坳里,早上喔喔叫,打一动物”,我说是“野鸡”,他说不对是“公鸡”。轮到我时,我只会说爷爷教的老谜语,“弟兄七八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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