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着柱子坐,大家一分手,衣服都扯破——打一食物”,晓青和伟子都猜不到,我得意地说“是大蒜”,爷爷在旁边拍手:“还是林野的谜语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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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走到老槐树下时,天突然阴了下来,爷爷抬头看了看天:“要下雨了,得快点走。”话音刚落,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。晓青拉着我往树下跑,伟子把书包顶在头上,爷爷则脱下蓝布褂子,披在我们三个头上:“快捂住头,别淋湿了感冒。”他自己只穿着件单衣,牵着我们往家跑,拐杖在泥路上敲出急促的“笃笃”声。雨点打在褂子上“啪啪”响,我们三个挤在一起,听着爷爷的喘息声和雨点声,倒觉得格外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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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到村口时,雨停了,天边挂起道彩虹。伟子指着彩虹喊:“快看,像桥!”晓青说那是白蛇吐的剑化成的,爷爷笑着说:“是山神爷见我们淋雨了,给咱挂道彩虹晒衣服呢。”我们三个的头发都湿了,衣服贴在身上,却嘻嘻哈哈地跑向各自的家,约定明天早上一起去看套子里有没有抓到野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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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岁那年冬天,我读完二年级,学校通知说低年级也可以留校住宿了,不用每周回家。最后一个周五,爷爷照样来接我,晓青已经小学毕业,要去镇上读初中了,伟子在读六年级,也早已留校。那天我们没去下套抓野鸡,只是慢慢地走着,晓青把她的野花布包送给我:“以后装玉米粒用。”伟子把他最结实的铁丝套塞给我:“等你学会下套了,说不定能套着大野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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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白蛇石桥时,爷爷像往常一样停下来,用拐杖敲着石雕:“以后自己回家要小心,记着白蛇会护着你们。”晓青说她去镇上读书后,会写信回来;伟子说他哥答应教他骑自行车,以后可以载我回家。我没说话,心里有点难过,好像要和每周五的夕阳告别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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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我真的学会了下套,也能吹出像样的柳笛,只是身边没有了晓青和伟子的笑声。晓青去镇上后很少回来,听说后来考去了县城的高中;伟子小学毕业后跟着他爹去了城里打工,断了联系。爷爷在我十岁那年走了,那根枣木拐杖被我收在箱底,拐杖头上的铜皮依然发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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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清明回老家,我特意走了趟“白蛇吐剑”的路。学校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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