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着几根彩色的布条,说是能吸引野鸡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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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选这种矮树丛,”伟子蹲在田埂边,指着一棵半人高的酸枣树,“野鸡喜欢在这种地方找虫子吃。”他把麻绳牢牢系在树干上,再把铁丝套撑开,调整到刚好能让野鸡脑袋钻进去的高度。晓青从书包里掏出个小布包:“我带了玉米粒当诱饵。”她蹲在旁边,把玉米粒一圈圈撒在铁丝套周围,像画了个金色的圆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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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蹲在地上看他们忙活,爷爷坐在路边的青石上抽旱烟,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:“别指望每次都能套着,山里的野鸡精着呢,比伟子还机灵。”伟子不服气地撇嘴:“上周我哥就在这儿套着过一只,羽毛可漂亮了。”晓青接话:“那是你哥运气好,上次我们下了三个套,只套着只麻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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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我们在几处常来的坡地都下好套,太阳已经西斜,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往家走的路上,伟子总爱走在最前面,眼睛像鹰一样扫视着路边的草丛,希望能看到野鸡挣扎的身影。晓青则采了一路的野花,红的紫的插在我的书包带子上,说是给我装饰“战利品袋”。爷爷慢悠悠地跟在后面,拐杖敲在土路上“笃笃”响,像在给我们伴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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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真让我们碰上了好运。在快到山口的那片荒坡,伟子突然压低声音:“有了!”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公野鸡正扑腾着翅膀,脖子被铁丝套牢牢勒住,漂亮的尾羽在草丛里扫来扫去。我们仨屏住呼吸,蹑手蹑脚地走过去,离着几步远就不敢动了——野鸡的力气大得很,扑腾起来能把人啄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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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,套着了!”伟子朝爷爷喊,爷爷走过来把烟锅在鞋底磕了磕,弯腰仔细看了看:“是只公野鸡,够肥。”他从腰带上解下系着的草绳,趁野鸡挣扎的间隙,敏捷地按住它的翅膀,三两下就捆结实了鸡腿。那只野鸡扑腾着,羽毛落了一地,伟子想伸手摸,被爷爷拦住:“小心它叨你,野鸡的嘴尖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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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把捆好的野鸡挂在拐杖头上,那沉甸甸的分量让我们三个高兴得直蹦。晓青说要让她娘用野鸡肉炖蘑菇,伟子说要学他爹做叫花鸡,我则盘算着让奶奶把鸡杂炒成下饭菜。爷爷看着我们叽叽喳喳的样子,脸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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