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李元卿皱着眉推开宁觉,点燃桌面的灯油。
“什么叫行了。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。你知不知道那伙子人能有多穷凶极恶。开肠破肚曝尸荒野的例子比比皆是。”
“你才是穷凶极恶的那个。”李元卿感觉自己的嘴肿了,深拧着眉,说话也没好气,“人家对我客客气气的,还专程赶了一个时辰的路送我回来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。”
宁觉在李元卿面前坐下,眸光中的泪水在灯火的照耀下流转。又是不自觉地哽咽。
真爱哭。
“下次不会了。行了吧。”
下次还敢。
“李元卿!我没和你开玩笑。”宁觉猛的站起身,俯视着对方,训斥着,“我告诉你,再有下次,你等着虹州和余州给你陪葬。你自己掂量。”
好难听,好任性。神经病。
“你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李元卿抬眸,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起来。说话声前所未有地生冷。像是淬着冰。
“…”宁觉走近一步,直直看着李元卿的眼睛,眼底有腾腾流淌的岩浆,一字一句,“我是。”
无可救药的顽劣。果然,对宁家人抱任何一点期望都是对自己的残忍。李元卿你个蠢货。
“滚。”李元卿别开脸,将自己隐在黑暗中。
“…”深呼吸后,宁觉的语气放得很柔很轻,他慢慢蹲跪在地上,抱住李元卿的腰,语气委屈又哀怨,“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气糊涂了。我只是太着急太担心你了。”
“是我不好。我不该这么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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