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8 章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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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的斜对面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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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tty一袭黑色吊带裙，红唇微扬，美艳得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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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jason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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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昏黄，酒杯折射出细碎的光，落在程淮舟的袖扣上。他在patty面前，竟然这样舒展，这样毫无防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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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是阮朝阳从未见过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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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。”她突然收回视线，转身拉住陈昭昭的手，“走吧，今天喝不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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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，她心里泛起一丝陌生的酸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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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业庆典当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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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正好，喷泉的水珠在空气中折射出的彩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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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阳和陈昭昭终于有机会停下来拍照——培训期间早出晚归，累得像狗，连一张像样的合影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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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过去，我帮你们拍。”林墨从酒店大堂跑出来，接过陈昭昭的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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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站在喷泉前，摆出各种夸张的姿势，笑得毫无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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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阳，你过去，单独拍一张。”林墨指了指喷泉边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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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阳拉了拉身上的裙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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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再仰一点。”林墨举着手机指挥，“我把彩虹框进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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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？”她微微仰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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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高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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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试着调整角度，却总觉得别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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