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8 章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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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忽然走过来，手指轻轻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，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，将她的头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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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眼，看天空。”他低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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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阳照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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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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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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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跑过去林墨身旁看照片——画面里的自己仰着头，阳光洒在脸上，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，身后的喷泉折射出一道完整的彩虹，氛围感满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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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就在这时，她无意间抬头，看见了二楼阳台上的程淮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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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穿着白色衬衫，黑色领带，双手交叠搭在白色栏杆上。今天他没戴眼镜，眉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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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patty就站在他身旁，红唇微扬，正对他说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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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淮舟嘴角原本带着一丝浅笑，却在视线与阮朝阳相撞的瞬间，骤然冷下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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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搭在栏杆上的双手无意识地摩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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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的眼神里，有一种阮朝阳读不懂的阴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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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暴雨前的天空，压抑而暗涌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