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坐的马车坠了崖,对方应也始料未及。
“所以对头是谁,你心里其实也清楚。”吞下最后一口吃食的男人终于有开口的兴致。
方寸动荡,悬在这不上不下的山壁上,伍寒芝实不敢有大动作,她蹭着他的胸膛小心翼翼抬头,与他垂视的蓝眼对个正着。
“邬爷用了一个也字,所以你你是知情的?你也在关注我西海大庄的事是吗?所以今日才会遇上,才能承你相救。”
邬雪歌一开始是想找碴的。
跟这姓伍的姑娘交手,莫名其妙吓得他落荒而逃,这事委实令他闹不明白,不想方设法好好对付如何可以?
结果这阵子明查暗访,跟踪又紧盯,如此盯啊盯着跟看戏似,无心插柳柳成荫地就把西海药山伍家堂的事都给弄清楚了。
另外还有一事他不想认却不得不认,他当真肚子饿。
那日吞下三张大饼子,将手舔得干干净净连颗渣都不剩,回味无穷啊,都不知自己以往吞进肚里的是哪来的猪食,嘴一下子养刁了,自然是要追着她来。
他浓眉一挑,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地挪开目光,随即又很硬气地调回来,粗声粗气道:“那晚在那座谷地,不是说过要好酒好菜款待我?!既要上西海大庄痛快吃喝,总得摸清来头,要不谁有那闲工夫理你伍家堂遭谁觊觎!”
伍寒芝一楞,一会儿才静谧牵唇——
“我是西海大庄伍家堂的当家,伍家堂之所以能在这片域外连绵不绝的药山中打响名号,全赖老祖宗传下的三百多帖药单,依药单能炮制出各种丸、散、丹、饮、膏之类的熟药,这些熟药每年为大庄带来甚大利润,养活整庄子的人”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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