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.下班、聊天、琪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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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里条件不好，我爸妈都在外地打工，照顾我弟弟妹妹已经很吃力了。”她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诚实，“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不能给他们添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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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高中我就选了职高，学了一点电脑，不考大学，早点出来打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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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过餐厅服务生，也在网吧当过网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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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抿了抿唇，停顿几秒才继续：“也碰到过……不少恶心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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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长得……还可以吧。可那种‘可以’，不是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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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人追我、有人给我塞钱、有人摸我……一开始我不懂，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。后来我才知道……他们就是欺负我不敢反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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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儿，她自己都有些不自在，脸侧着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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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也不敢辞。怕换工作之后更差，也怕没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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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活得……很失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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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没有开口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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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骑着车，风从两侧划过，偶尔扫动瑞萌萌的发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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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为什么还去上夜校？”他终于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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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存钱，学习考大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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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教得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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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一般……但也不是不能学。”她声音有些委屈，“我脑子不太好，不敢问问题，就靠自己多做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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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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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近学得还顺利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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