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.下班、聊天、琪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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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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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的伤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吗？”瑞萌萌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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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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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萌萌没听见李牧回话，意识到自己唐突，“不好意思，我不该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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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，只是第一次被人问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。”李牧平静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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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萌萌转过身子，她印象中，李牧是一个直来直往的军人，阳刚男子汉，一直是她羡慕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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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会不知所措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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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是边防的一名战士。”李牧看着前方，语气没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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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年的冬天，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非法越境，我判断失误，追得太深，遭到敌人的伏击，双方交战，全歼敌方，小队几乎全军覆没。我是唯一活下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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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该上军事法庭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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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萌萌屏住呼吸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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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家没追究我，可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，希望能弥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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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话说完后，车子行到一个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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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调转方向，三轮车继续缓缓前行，街道变得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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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路过几家便利店，灯光从玻璃后投出来，照在李牧半边脸上，线条干净而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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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萌萌抱着书包，咬了咬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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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下了很大决心，她终于小声说：“其实我也挺……挺失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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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没说话，等她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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