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2章 你们本就是那样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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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狼居胥山匪号‘山鬼’的匪首，李子欣，其头颅在此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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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岁的目光，并未落向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木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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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，如同一柄最精细的手术刀，始终在秦天的脸上，在那双燃烧着矛盾火焰的眼睛里，一寸寸地剖析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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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清晰地感受到，这把刀，在饮过“同类”的血之后，变得更加锋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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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变得更加……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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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开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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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岁的声音淡漠如水，不带一丝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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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天的身体，几不可察地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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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没想到皇帝会下达这样的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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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没有迟疑，立刻领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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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，解开油布上那浸透了血污的绳结，动作却有些僵硬。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木盒的卡榫时，竟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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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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盒盖被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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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颗用石灰精心腌制过的头颅，赫然暴露在摇曳的烛火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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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脸，依稀还能看出几分书生气的轮廓，此刻却被络腮胡与狰狞的表情所覆盖。他的双目圆瞪，瞳孔中凝固着死前那一刻的极度惊骇、不甘，以及无法理解的荒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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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秦天的目光，却像是被这颗头颅上残留的怨毒烫到了一般，猛地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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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上的那股困惑与挣扎之色，愈发浓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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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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