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2章 你们本就是那样的

何岁仅仅瞥了一眼，便挥了挥手，示意小安子将这污秽之物处理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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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路奔波，辛苦了。退下歇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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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安子战战兢兢地上前，几乎是闭着眼睛将木盒抱起，逃也似地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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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秦天，却没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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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，嘴唇翕动了几下，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无比剧烈的天人交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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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岁也不催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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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整以暇地端起手边的温茶，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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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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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这把刀，有话要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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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，有怨要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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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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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没有思想的刀，只是死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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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会思考，会困惑的刀，才有被彻底驯服的价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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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秦天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猛地抬起头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何岁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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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臣有一事不明，如鲠在喉，不吐不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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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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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岁的回答只有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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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李子欣……”秦天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音，“他也是！他也是来自……那个地方的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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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岁呷了口茶，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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