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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酒灌得急,王万福顿时有些头昏脑胀,但仍是赔着笑,又自罚了数杯,才退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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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轼见福嵘只顾闷头喝酒,打趣道:“嵘弟,裴老板还没来,咱可别先把自个灌昏了,回头听不见黄莺出谷,岂不可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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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鲁拍案骂道:“他娘的!那姓裴的是死在谁肚皮上了?让爷爷们好等!”转头唤家奴,“尢安,去把小海棠接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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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天明看了眼福嵘,忽然开口:“爷们儿干喝无趣,嵘哥,弟弟今儿替你作个主,把蔷薇叫来伺候如何?她,你见过的,性子最是温顺,准能合你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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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一出,满座皆静——那年冬雪,那位南方姑娘不过是咳出半口江南潮气,杜天明几乎把奉天城的紫貂捕得断了种。三百张带胎血的貂皮运到北平城郊日时,三间纺织厂机器全哑了火,所有纺织娘挑灯筛绒毛;七月酷暑,那姑娘脖颈闷出了几粒红痱子,他便揣着万两银南下,四十二根百年黄花梨原木刚出琼州海峡就遇飓风。船老大跪着求他弃货保命,他攥着那姑娘不知何处求来的平安符就往海里跳,硬是拖回七根湿木头。后来木匠比划着说只够打两把贵妃榻,他便摸着木纹痴傻着说:“正好,她午后小憩不爱深睡”。闹休妻那日,又逼得杜老夫人把白绫甩过正梁。气得老爷子瘫在太师椅上直念叨:“孽障啊...孽障..….”这才唤醒了他几分,把那“水银般”的情收了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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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旁人不解他,为何会爱得如此痴愚?如今同样不解,为何能断得如此干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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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嵘不答反问:“舍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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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头酒液滚过三载光阴,终成了句:“随水逐流之物,早该换个河湾歇脚了,何来不舍这说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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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鲁浑然不觉气氛微妙,举杯碰向杜天明:“哥哥局气!要不把合欢那尖果儿也匀我尝尝咸淡?每回瞅见那小腰一扭,弟弟心窝子跟被百爪挠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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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天明顿时脸色骤沉,一把掀翻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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