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0章 花二零（一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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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我，真的是我吗？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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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，老道也跟着道:“对啊徒儿，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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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师都有八字，偏偏就你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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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，风声愈发凛冽，吹得窗柩咯吱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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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十五身躯微微发颤，眸光涣散，好似沉入永不见底深潭一般，将他囚溺住，永远也出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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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乾元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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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李十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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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声声质问着，而他额心处生出的那一片银鳞，也随着他呼吸，不断显化，不断隐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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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身后，老道身形佝偻苍老，一条条皱纹里好似深藏着岁月的灰，唯有一对眸子精光抖擞，望着脚下黑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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喃声道:“徒儿，你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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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徒弟的衣钵，就由为师来继承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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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师不嫌弃，听话，听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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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这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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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十五脑海之中，一道声音突兀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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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十五，相信心中感觉，千万别钻牛角尖了，别钻牛角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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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，是在卦山断崖边时，听烛告诉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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瞬间，李十五猛地惊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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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东西，你干什么？”，他低头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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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视角之中，老道趴下身子，竟是想舔那黑土一口似的，此等做派，让他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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