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面色一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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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徒……徒儿,这土太黑了,为师给你舔白一点,嘿!”,老道低着头,语气含糊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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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十五见此,缓缓收回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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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头轻喃一声:“别钻牛角尖,你说得倒是轻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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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对,明明所见都是刁民,所见都想害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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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:“徒儿,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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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十五:“刁民住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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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抬手之间将书案上油灯拂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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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打量周遭陈设一眼,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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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徒儿,那花二零徒儿最会演戏,装作朵小白莲似的,这可不是我说的,是史二八徒儿亲口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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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刁民住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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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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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十五穿过数条廊道,来到一处地下洞窟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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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指间,又将几盏壁灯点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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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火光晕散开来,石壁上那一尊尊观音画像清晰可见,它们体态各异,说不出的诡异邪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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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十五打量一眼,转头注视着中心处那一方水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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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目所见,池中堆放着一具具零碎尸体,皆是顾氏族人的,仅仅半年光景不到,他们已化作森然白骨,不见半点血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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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中心处,那座矗立的青铜观音像,男女不分的五官愈发生动起来,它好似在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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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骨观音,鬼观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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