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朕所愿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低沉下去,“昀儿的事,是朕一生之痛。朕对岑儿也并非没有惩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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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惩戒?”李玄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雷霆般的怒意,“将他圈禁在府中思过数月,然后呢?依旧锦衣玉食,依旧是他高高在上的二皇子!你让昀儿如何自处?他废掉的是一双腿!是整个人生!你让樽儿如何自处?他这些年是如何照顾昀儿,如何背负着那份自责和愧疚活过来的,你看不到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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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李昀和李樽,李志沉默了。良久,才传来他一声沉重的叹息:“昀儿……朕亏欠他良多。樽儿……朕知道,朕全都知道,他心中亦有怨怼。朕会尽量补偿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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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补偿?”李玄的声音充满了讽刺,“用你的愧疚?还是用你继续对刘氏母子的偏袒?李志,你是皇帝,你要做的是明断是非,执掌乾坤,不是在这儿女情长、优柔寡断。太子之位虽在昀儿身上,但他……唉。”李玄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,带着无尽的痛惜和某种沉重的暗示,“樽儿……他才是那个能扛起这江山未来的人,你莫要再因私情,寒了真正有担当的儿子的心,也莫要再让这后宫,因你的偏颇而永无宁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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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志攥紧腰间玉带的指节骤然泛白。风卷着他玄色蟒袍的袍角扫过城砖,将檐角铜铃的碎响碾成齑粉:“父皇何必总拿陈年旧话敲打儿臣?”他侧过身时,金镶玉的发冠擦过女墙青苔,惊落几星残阳熔金,“您总说樽儿掌纹里攥着万里江山,难道岑儿靴底沾着的塞北风沙,就铺不得龙椅下的金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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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皇扶着雕花望柱的手忽然一颤,腕间蜜蜡朝珠撞出冷响。云漫过角楼飞檐,将两人的影子绞成纠缠的墨痕:“你看那箭楼匾额——”他忽然指向远处的"定边"二字,苍老的声音混着风沙穿透李志耳膜,“当年樽儿十六岁前往边疆单骑退敌,箭镞钉进这匾额时,你那庶出的岑儿还在宫里玩蹴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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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砖缝隙里钻出的荒草被风扯得呜咽,李志望着父亲袍角褪色的海水江崖纹,忽然笑出声来。那笑声撞在瓮城的回音壁上,惊起檐下归巢的乌鸦:“原来在父皇眼里,龙裔的血脉轻重,只看谁的箭能钉穿木头?”他转身时靴跟碾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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