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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跳跃着,映亮了他半边年轻却写满疲惫与焦虑的脸庞。他守着那口开始冒出细微水汽的铁锅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回炕上那无声无息的身影上。每一次父亲这样无声无息地躺着,他的心都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,悬在万丈深渊的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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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地探手入怀,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——不是冰冷的榆皮饼,而是另一个东西。他把它掏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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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牌。入手温润,质地非金非石,沉甸甸的,透着一种奇异的古旧感。木色黝黑,表面布满了细密如蛛网、天然形成的纹理,乍看平平无奇,但若细看,那些纹理似乎又在某种特定的角度下,隐隐流动着极其微弱、难以察觉的暗光。这是父亲年轻时在山里打猎,从一个坍塌的古洞深处意外捡到的。据父亲说,当时这木牌就压在一具早已风化成白骨的尸骸胸前,像是唯一的陪葬。林大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,说是能辟邪安神。这次父亲病倒前,像是预感到了什么,把它郑重地塞给了林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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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这沉木牌贴在林涛的胸口,隔着薄薄的衣衫,竟传来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异常清晰的暖意!这暖意并非来自灶膛的烘烤,更像是从木牌内部自身散发出来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感,缓缓地熨帖着他因寒冷和忧惧而紧绷的心口。这感觉太细微,太奇异,让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他低头,借着灶火的微光仔细端详这块黑沉沉的木牌。纹理依旧,触手温润依旧,但那丝奇异的暖流,却又仿佛真切地存在着,丝丝缕缕,驱散着骨髓里的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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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涛的心猛地跳了一下。这牌子…难道真有什么古怪?他想起父亲塞给他时,那浑浊眼中闪过的一丝难以言喻的郑重。但此刻,锅里的水已开始发出细小的“滋滋”声,打断了这短暂的惊疑。他迅速把木牌重新贴身藏好,那丝暖意依旧若有若无地存在着,像一颗悄然落在冻土里的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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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汤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起来,一股混合着草腥气和淡淡苦涩的味道弥漫开。林涛用一根木棍搅动着,看着浑浊的汤水渐渐变成深褐色。他盛出一碗,吹了吹,小心地端到炕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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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,药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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