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压住咳血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更轻了些,“但是…要想疏通肺里的淤堵,需要用三味草做主药,配一味‘蛇涎果’做引子,药效才能全发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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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蛇涎果…”林大山的声音带着虚弱的叹息,“那东西…长在鬼见愁背阴的崖缝里…邪性得很…有妖狼守着…”他每说几个字,都要费力地喘上一口气,枯瘦的手指痉挛般地揪着胸口破旧的单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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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,您别操心这个!”林涛打断他,语气斩钉截铁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墙角。那里斜靠着一把柴刀,木柄磨得油亮,刀身却布满深浅不一的豁口,最宽的一道几乎要断开,只在刀背处勉强连着一点薄铁。那是家里唯一还算得上“利器”的东西,也是他进山的依仗。“后山我熟,知道哪里安全。您喝了这药汤,缓过劲来,我明儿一早就去寻那果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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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大山还想说什么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,整个身子蜷缩得更紧,像一只被扔进沸水里的虾米。林涛赶紧把父亲扶起来一点,让他靠在自己并不厚实的胸膛上,另一只手用力地、一下下地拍抚着那嶙峋的脊背。隔着薄薄的单衣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父亲背脊上凸起的每一节脊椎骨,还有那胸腔里破风箱般艰难的抽动。每一次咳嗽的震动,都让他的心跟着揪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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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声终于再次平息。林大山的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,半闭着眼,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耗尽了。林涛小心翼翼地把父亲重新放平躺好,掖紧那床四处漏风的破棉絮。他拿起那几株银叶草,走到灶台边。冰冷的铁锅早已没了温度,他舀了半瓢浑浊的井水倒进去,又从灶膛角落的瓦罐里抓出一小撮干瘪的姜片和几颗发黑的红枣——这是家里仅存的、能称得上“辅料”的东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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灶膛里的炭火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红心。林涛拿起一根细柴,小心地拨弄着,鼓起腮帮子用力吹。灰烬被吹起,迷了他的眼,呛得他忍不住咳嗽,却只换来几点零星的、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火星。他咬牙,又添进去几根细柴,更加用力地吹。脸颊憋得通红,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。终于,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一小簇火苗颤巍巍地舔舐起柴禾,散发出微薄的热量。他赶紧把细柴塞进去,看着那火苗艰难地挣扎、蔓延,最终稳定下来,发出噼啪的微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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