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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惊醒,原本感觉恶心虫蚁青苔都变得无比可口,他吞咽的动作便更加疯狂几分。嘴唇早已被木刺划破,满口都是血腥味和木头的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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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一天?两天?还是更久?井口外,终于彻底安静下来。连火焰燃烧的声音也微弱了,只剩下灰烬偶尔坍塌的轻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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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风,呜咽着刮过废墟,带来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和焦糊味,沉沉地压入井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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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彦舒动了动僵硬麻木的身体。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透过井口那点微光,只看到一片死寂的、浓得化不开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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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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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,口腔里满是木屑的碎末和血腥。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,混合着巨大的恐惧和一丝渺茫的希望,驱使着他。他伸出被淤泥和木刺弄得污秽不堪、微微颤抖的手,摸索着井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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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壁是泥土夯实的,年深日久,被水汽侵蚀得坑洼不平。他找到一处凹陷,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将手指死死抠进去。指甲瞬间翻裂,钻心的疼痛传来,他却恍若未觉。左脚蹬住另一处凸起,用尽全身力气,向上攀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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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土簌簌落下,糊了他满头满脸。每一次发力,都牵动着全身的疲惫和饥饿带来的眩晕。手臂酸软得如同灌满了铅水,双腿也不停地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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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次,他险些滑落下去,只是靠着那一点不肯熄灭的求生意志,死死抠住井壁的泥土,才没有重新坠入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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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井沿冰冷粗糙的石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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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尽最后的力气,猛地向上一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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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身子探出了井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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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焦臭和血腥气息,如同实质的巨浪,狠狠拍在他的脸上!呛得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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