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过来,用力点了点头:“也只能如此了。云家的人在咱们府中一死一疯,总归要给个交代的。”
只是话锋一转,她抬眸望他,眼底带着几分犹疑:“你先前说云家舅舅是个明事理的,断不会放纵偏袒这等丑事,这话……不是为宽我心才故意说的吧?”
见她眉间拢着轻愁,鬓边碎发因心绪不宁微微颤动,陆曜紧绷的嘴角终是漾开一抹浅淡笑意。
伸手替她将那缕乱发别到耳后,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微凉的耳廓,温声道:“舅舅素来最重门风,当年大表哥不过是扶了别家姑娘一把,便被他罚得那样重……此事往后再与你说,说这个,不过是想告诉你,舅舅为人刚正,云婵与云享做出这事,不会轻易放过——放心便是,我何时骗过你?”
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耳廓传来,陈稚鱼得了这话,心头放了一些,却仍忍不住攥紧了手中帕子:“此去路途遥远,你们……万事小心。”
陆曜颔首应下,目光在她脸上静静停留片刻,似要将她此刻眉眼神态都刻进心尖上。
他又细细叮嘱了许多话,从饮食起居到府中应对,一一交代周全,直待两人都无话可说了,他才伸手轻轻覆在陈稚鱼的小腹上,指尖温凉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珍视。
随后他微微俯身,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,声音低沉而喑哑:“本该好生陪在你身侧,朝夕不离,可这事一日不解决,便如一根尖刺扎在肉里,拖得越久,越深植难拔。”
陈稚鱼轻轻摇头,抬手覆在他手背上,柔声道:“正事要紧。无论如何,您与公爹肯亲自登门,将前因后果说个明白,这份态度已足够了。”
陆家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,云家才能想得开一些。
过了一个时辰,送人离开,难掩愁绪,下过雨后的空气微潮,哪怕出了会儿太阳,地上依旧是潮湿的。
陈稚鱼看着他,要说一点也不担心那是假的,但临别之际,总不好一直做那惶惶姿态,平白惹他担忧。
陆曜握住她覆在腹部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,眸色沉沉:“我走后,府中若有异动,让魏忠直接报给你,不必事事忍让。”
他又何尝不担忧?
从得知她怀有身孕到现在,这才几个时辰?如今却要被迫与她分开,一走就是好几日。
陈稚鱼抿唇点头:“我晓得分寸,你放心便是,倒是你们路上,需得仔细些,云家骤闻噩耗,难免乱了方寸,莫要起了冲突。”
他“嗯”了一声,又看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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