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清楚了。”
陆曜亦是这个想法,补充道:“母亲放心,我们不会失了分寸,只是云婵的后事,还需母亲做主,毕竟是云家的姑娘,如今身亡,已叫嘴严的仆妇为她清洗穿衣,但也不能一直停在墨兰居。”
提及云婵,陆夫人的脸色又白了几分,指尖扣在掌心,深缓了几息,半晌才哑声道:“我……我让人寻口好棺木,先入殓了吧,等你们从云家那边回来,再行商量……至于云享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却难掩厌恶。那个外甥,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,如今还想着脱罪,当真是凉薄到了骨子里。
陆长风道:“云享暂且锁在暗室,等云家来人了,自有公论。”
陆曜没再多,只道:“那我先去准备准备,稍晚些便动身。”
说罢,他转身离去,步履沉稳,背影挺拔如松。
陆夫人望着那道背影,恍惚间才惊觉,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身形单薄、眉眼稚嫩的孩童了。
如今的他,已长成可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,成了她能安心倚仗的依靠,叫她悬着的心,终能落定几分。
她想起早年在庭院里栽下的那株玉兰,初时不过尺许高,风一吹便摇摇晃晃,她总怕它挨不过寒冬,夜里还特意裹上草绳。
谁曾想数载光阴过,那玉兰竟蹿得比屋檐还高,春日里开得满树皎洁,连骤雨狂风都撼不动它半分根骨。
如今的陆曜,可不就像那株玉兰?
她护着护着,竟不知何时起,自己反倒要躲在他的荫蔽下了。
眼眶又热起来,这回却不是伤心泪——原来看着孩子长成家里的顶梁柱,成了自己的主心骨,是这般既欣慰又怅然的滋味。
……
用过简餐,陆曜对陈稚鱼叮嘱道:“我与父亲要往云家走一趟,快马兼程,往返也需三日左右。这些时日你切记,无论母亲私下问起什么,都只作不知。此事尚未牵扯到你们身上,连同秋月那桩旧事,也须瞒得严严实实——这般情形,已比先前预料的好上许多了。”
当初原是担心事态失控,闹到人尽皆知时,三年前秋月的事怕也会被一并翻出。届时为保颜面,难保不会行那杀人灭口之事。是以才抬了秋月的身份,如此即便瞒不住,想动一个妾室,总不至于太过轻易、太过迅速。
陈稚鱼指尖还微微发凉,云婵猝死的消息如惊雷乍响,她至今心头仍突突直跳。
听闻他与公爹要亲自去云家,她敛了敛神,很快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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