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茶盏抿了一口,心头安定不少——若能一直这样和睦下去,便是最好了。
一直到用过早饭,几人相处都是十分融洽的,然而,饭后闲坐时,云婵开始了。
“那日晨光里,恍惚瞧见春月的身影。”云婵说着,目光转向陈稚鱼,笑意温软,“那位可是府上旧人了,自小伺候表哥长大的。”
止戈院的事有喆文管事打理,事事妥帖无需费心,加之陆曜成年后,素来不喜母亲过多插手院内事务,许多事若他不主动提及,陆夫人这边倒也不曾刻意打听。
“春月?她回府了?”陆夫人略感讶异。
陈稚鱼垂眸应道:“今日来给婆母请安,也为此事,春月归府已有三日,才刚安顿妥当,儿媳已嘱她晚间来给婆母与公爹磕头问安。”
陆夫人唇边漾开笑意:“这孩子多年未见,不知如今模样变了几分,从前在止戈院当差最是稳妥得力,既回来了,是该到我跟前来瞧瞧,她既已嫁人生子,我也该备份礼添添喜气。”
“婆母有心了。”陈稚鱼颔首浅笑,鬓边珠钗随动作轻晃,映得颊边莹光流转。
云婵在旁听着,适时插话:“犹记当年除了春月,还有位秋月姑娘,表嫂估摸着不知,这对姐妹一同入府,赐了对名儿,情分最是要好呢。”
陈稚鱼执起茶盏,指尖划过温润的瓷壁,只抿唇浅笑,未发一语。
云婵余光瞥见,续道:“依我看,这两姐妹都是有福气的,一人嫁人生子,人生圆满;一人留在主子身边,自小伺候出的情分最是纯挚,忠心耿耿自不必说,哪像外头那些妖妖娆娆的,总叫人悬心。”
听她语气愤慨,陆夫人失笑摇头,却也认同:“秋月这孩子,确是老实本分的。”
“咦?表嫂,说起秋月,她如今住在哪里?”云婵故作好奇。
陈稚鱼抬眸看她,知她刻意在陆夫人面前挑起此事,并未卡顿,神态自然流露,眼中带着几分讶异:“那日你与她在小池塘边相遇,她竟未说?”
两人装了一早上的和睦,半句不提旧事,此刻陈稚鱼陡然扯破这层薄纱,倒叫云婵一时语塞,愣了片刻才缓过神。
陈稚鱼未急着看她片刻失神的模样,转而看向陆夫人,笑意温和:“落芳斋还在修缮,秋月暂且住在后罩房,起初她总爱闷在屋里,儿媳劝了好几回,才让她肯出门走走,前几日大雨瓢泼,见她许久未归,儿媳出去寻时,正撞见她与表姑娘在池边说话呢,当时雨势又急又大,怕她们受了寒,便将她先带回了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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