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信于她,便得让她觉得,奴婢还是那个任她摆布的蠢人……有些事,怕是由不得奴婢在意。”她声音微哑,话语里却透着一股决绝。
陈稚鱼闻,微微蹙眉,当即摇头,否决道:“我虽盼着借你的事,让云婵兄妹付出代价,但这不代表我能看着你再入险境。秋月,过去的事我没能参与,也无力更改,但如今我既插手了,便断不能看着你再受那般折辱。”
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止一种,为何非要选那伤人的呢?若是为了扳倒那两个人,就要看着她再度踏入狼窝,和三年前那样,那她与云婵又有什么区别?那不都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?
屏风后的声音清晰而坚定,像一道暖流,缓缓淌过秋月的心头,熨帖了那些深埋的伤痕。
她喉头微动,终是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只重重叩首:“谢少夫人体恤,奴婢……记下了。”
……
次日清晨,秋风卷着落叶扫过回廊,带着几分萧索寒意。
陈稚鱼踏着晨露往慕青院去,刚到院门口,便见云婵的丫鬟夏莲守在外头,心下微讶——没想到她竟来得更早。
进了内室,果见一片融融暖意,陆夫人斜倚在软榻上,云婵正站在榻前为她梳理鬓发,时不时传出几声笑语。
“真没想到,几年不见,你竟还学了这梳头的手艺。”陆夫人抚着鬓边新簪的玉花,笑意温软。
云婵将最后一支赤金点翠钗插进发间,闻抿唇一笑,眼尾弯出柔和的弧度:“不过是在家中闲来无事摆弄的。学会了,也只给母亲梳过几次,当时便想着,哪日见了小姑,定要亲手为您梳一次发呢。”
“有这份心,小姑便知足了。”陆夫人拍了拍她的手,满眼慈爱。
陈稚鱼静立在门边,待里间梳妆事毕,主仆二人移到外间花厅,云婵竟主动上前来,对上她的时候笑意盈盈,仿佛两人之间从未生过龃龉,福了一礼:“表嫂
今日这身烟霞色襦裙,真真衬得肤色赛雪,果然是人美,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陈稚鱼面上波澜不惊,亦回了个平礼,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:“从前便常听人说表姑娘的美名,道是云家出美人,表姑娘更是其中翘楚,今日亲眼一见,才知那些话竟半点不虚。”
你来我往地恭维,客客气气地周旋,两人将这面子上的功夫做得滴水不漏,任谁看了,都只当是姑嫂和睦、亲厚无间。
陆夫人坐在上首,见二人这般融洽,脸上的笑意越发真切,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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