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灯火劫

房门——大锅蒸腾热气中，小萝卜正踮脚搅粥，铁勺碰到的灶砖赫然刻着炭笔密押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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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！”楚砚扑倒孩子。铁勺落地砸中灶台机括，铜管沼气“嘶嘶”喷入灶膛。“轰！”蓝火吞没粥锅，毒米粥溅上房梁显出新符：粮焚则债兑，亥时跌价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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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突然传来凿击声。众人冲回窖口时，只见钱贵之子用假票母版撬开粮袋，霉米倾泻埋住沼气阀！“找到宝了！”他举起袋底半块玉玺残片。残片磁吸母版，青光爆射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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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趴下！”楚砚将裂砚砸向玉玺。砚石与残片碰撞的刹那，沼气阀轰然炸裂！毒米混合骨粉的烟尘吞没地窖，玉夫人纱笠卷住小萝卜疾退。烟尘凝成蝗虫形状扑向延州城，虫腹处闪现金字：债兑亥时，跌价五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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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时的梆子声如丧钟。楚砚立在城楼，眼见米价牌被砸成碎片。饥民开始焚烧炭笔银票，火堆组成巨大的“五”字。“必须造出金库充沛的假象！”他蘸血在裂砚写“灯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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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夫人熔尽金库残锭，铸成百盏薄壁灯：“一盏灯耗金三钱，亮不到天明。”楚砚将灯挂满钱庄残架：“要的就是撑过今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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沼气接入灯芯的刹那，百盏金灯骤亮！延州城在蓝白光芒中宛如白昼，饥民骚动暂缓。燕翎突然剑指灯架：“灯油在漏！”她话音未落，钱庄地窖传来凿壁声——裴世清残部在挖地道破灯油管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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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护灯！”楚砚冲向主灯架。燕翎旋身斩断漏油管，铜铃却被飞石击落。铃舌滚入地道瞬间，整排金灯忽明忽灭。饥民中爆出吼声：“金库要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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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砚抠下裂砚镶进主灯座。墨血遇沼气燃起金焰，暂时稳住灯光。但地底凿击声越来越近，玉夫人突然熔掉金镯灌入地道：“送你们真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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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液凝固封死地道口。残部惨嚎声中，楚砚瞥见地道泥壁显出新痕——是微雕刀刻的延州兵力布防图！萧珏的刻刀脱手钉上图痕：“皇叔要反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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