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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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刘昭望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,“所以得先把矿上的人拢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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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矿道前立起块木牌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议事厅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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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四郎摸着新得的皮甲,拍着胸脯说:“往后矿上的防卫,我带着猎户兄弟盯着!”李大牛挠着后脑勺,把收集来的消息往桌上一摊:“张村的米价涨了,李镇来了拨外乡人……”柳娘抱着药箱站在角落,见楚瑶举着株柴胡跑过来,忙说:“这是银柴胡,退热的,记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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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坐在石凳上,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,忽然觉得这矿道里的空气都不一样了——不再是血腥和绝望,而是混着草药香、汗味,还有点说不上来的热乎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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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!”守在矿道口的小顺子跑进来,手里捏着块染了泥的布,“山脚下有个穿灰衣的,说有信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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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包解开,里面是张素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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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展开,上面只有一行字,墨迹未干:“时机已至,洛阳可图。”落款是“老朋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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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风卷着晨雾灌进议事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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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怀里的古玉又开始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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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李大牛在跟孙四郎争论该怎么布防,楚瑶追着柳娘问“黄芪和党参有什么不同”,忽然觉得,这热起来的矿道,或许真能焐出点什么——比如,足以掀翻洛阳城的火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