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夜探敌营,推演破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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议事厅里的陶油灯忽明忽暗，刘昭捏着素笺的指节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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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，写的啥？“李大牛凑过来，脖子伸得老长，粗重的呼吸喷在刘昭后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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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四郎手按刀柄蹭过来，刀鞘撞在石桌角发出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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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正给柳娘递药杵的手顿住，沾着药末的指尖在月光下微微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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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洛阳可图。“刘昭把信纸推到石桌中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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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油灯“噼啪“炸了个灯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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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大牛的牛眼瞪得溜圆：“洛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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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董贼老窝？“孙四郎的刀柄攥得更紧了，刀环上的红绸子被掌心汗浸得发蔫：“赵铁山那老匹夫前儿还说要给洛阳送三千矿丁充军，合着是要当董贼的枪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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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瑶凑近看了眼，睫毛簌簌抖：“这字...像是用狼毫写的，笔锋带勾，和我爹以前批账册的手法有点像...“话音未落，柳娘突然按住她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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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医的指尖凉得像块玉，疤瘌的眼角绷成细线：“小丫头，有些事记太清楚，命会薄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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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昭没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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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石壁上跳动的灯影，怀里的古玉烫得灼人，像块烧红的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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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前柳娘说“鹰卫“可能寻来的话在耳边炸响——赵铁山不过是钩子，那抛钩子的人若发现钩子要折，岂会坐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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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雨要来了。“他突然开口，声音像淬了铁，“赵铁山的人这两日在山脚扎了五座营，马料堆得比矿渣山还高。“李大牛猛地拍桌：“奶奶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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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儿我去张村换盐，见他们往林子里运了二十车箭杆！“孙四郎的刀“噌“地拔了半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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