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9 逃避还是面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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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雪还在下，簌簌的落雪声隔着窗纸传来，像无数细碎的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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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上传来冰凉的触感，一块浸了药汁的帕子正贴在她发烫的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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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侧头，看见晚娘坐在床边的绣墩上，素日整齐的发髻松散了几缕，凤钗斜斜挂着，像要坠落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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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醒来，晚娘急急俯身，身上的沉水香混着药草味扑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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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清儿好点了吗？"晚娘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，落在宁清洛耳中却比惊雷更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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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抚在她颊边的手在颤抖，指尖泛着不正常的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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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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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，喉间涌上一股腥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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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见晚娘绣鞋边缘还沾着未化的雪，裙裾下摆洇湿了一圈深色水痕，是冒着风雪寻她时留下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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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角的鎏金暖炉烧得正旺，却驱不散她骨子里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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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一株老梅被积雪压断了枝桠，"咔嚓"一声脆响，惊得晚娘浑身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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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么冷的天，你怎么晕倒在了外面？"晚娘说着又要落泪，手里的绢帕已揉皱得不成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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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狠狠捏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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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嗡嗡作响，连呼吸都被冻结在喉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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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刻意遗落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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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雨柔身上那些与她相似的眉眼，晚娘每次见她时欲言又止的神情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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